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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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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信息素提取本就难捱,更何况还是定期提供,一个母亲不会做出这种让自己孩子无私去为研究奉献的决定。

不过之后发生了意外,迟谕发了高烧,得了当时没有任何药剂可以治疗的信息素嗅觉紊乱症,只能远离人群独自生活。

高二下的时候,迟谕已经脱离学校有了一段时日,迟母常常会在自家的大房子里,看自己孩子背对着她默默画画的背影,看一会儿,又低头抹几秒眼泪,再抬眼的时候,背对着她的oga已经回过头。

她的孩子那么漂亮,却只能身束高台,孤身一隅。

迟母霎时觉得无措,就在那时候,她收到了研究所的第二次邀请,研究人员想让迟谕参与第二批的信息素测验。

深思许久,迟母和迟谕商量过后,答应了研究所的第二次邀请,若测验通过,为保证项目的进行,迟谕会定期为研究所提供信息素提取液,而研究所则将破格分出人员,专项攻破迟谕的信息素嗅觉紊乱症,即使试验没有通过。

这是迟母提出的条件,研究所沉默了两天,答应了这听起来些许霸王的条款。

那年,迟谕的信息素成为了唯一一个通过测验的种类,他的信息素能够使远在海外信息素贫瘠的oga产生系数波动。

大约过了九个月,迟谕收到了研究所寄来的第一批药剂,药剂的效果很好,而他也在后来一次在研究所做检查的时候无意间得知,他的信息素提取液救了一个人。

他救了一个因为信息素分化障碍,体内细胞即将过度衰老走向死亡的oga。

出于保护病人隐私,迟谕只知道研究所的人称呼那个在研究中很有用处的oga叫“194217”,研究所里有一叠又一叠的资料写着这六个数字,而放在这叠资料旁边的,往往是他的各项数据分析。

他后来问起,才知道这是那个oga的病人编号,也是研究编号。

“你的信息素到达医院后不止给了我一个oga,”谢槐道,目光有些狡黠,眼尾上挑着,甚至有些洋洋自得,“但最后起作用的,只有我一个。”

他眯了眯眼,像是在回忆:“或者严谨一点说,当年那批病人,能成功分化出信息素的,只有我一个。”

迟谕眨了眨眼睛,他在努力消化谢槐口中的言语,此时什么alpha都已经丢到脑后了,他只在心底暗暗震惊,原来他的信息素真的能够救人。

救的还是个容貌昳丽惑人的oga,即使只救了这么一个。

研究所对他的信息素提取一直持续到去年年底,今年年初他收到了研究所寄回的一瓶信息素提取液,并被告知项目已经结束了。

迟谕收到快递和邮件后有想过要不要回复问询项目的结果,那位病人,不,或许现在可以直接称作谢槐,谢槐的编号过了四五年他仍然记得。

但最终迟谕还是没有问,他怕得到的结果并不是项目成功的各类分析文件,而是碌碌无为的几行单薄的文字。

比起完全知情,他选择了不管不顾。

不过,这并不代表oga是一个容易被糊弄的人。

他漂亮圆润的眸子抬了抬,把怀疑的目光落到谢槐身上,不紧不慢地盯着他,因为刚刚打完药剂而些许泛白的唇启开,轻声说:“但是,你怎么会知道当时提供信息素的人是我呢,我都只知道你的编号,你应该也不认识我。”

两方机构的合作自然是隐私性很强的,迟谕相信研究所和私立医院都不会主动把研究的资料告知病人,他作为最有用的信息素提供者,也只被告知了编号。

而谢槐作为一个病人,更加没有权限和资格去知道这些。

“好聪明啊……”谢槐说道,声音很软很缠绵,尾音拖长着,像是对迟谕的不吝夸赞,犹如那双黏在迟谕身上的阴郁眸子。

迟谕被对面oga的这一语气一惊,耳垂都红了红。

这个oga怎么说话是这样的!

“我是病人。”谢槐慢悠悠地说,他回答迟谕的问题时总是不由得放轻自己的声音,显得有些像给人讲故事,“而且是唯一有用的病人,在我配合治疗和他们研究的时候其实我的自由性是很强的,当然也没强到可以知道他们研究的细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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